第五十五章 巫山覆云雨-《衣冠何渡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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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云雨之事原本已经被她藏在记忆深处,悕雪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机会看到这些实物,而且今日是在这样的机缘巧合之下,那些的词句、图画就如洪水猛兽一般涌入她的脑海,她不自觉得觉得空气里都好似掺杂着一股旖旎的气息,让她喘不过气。
悕雪生生地咽下一口唾沫,希望能自己冷静下来。她如泥塑木雕般地杵在屋内好一阵子,好不容易恢复了神智,她赶紧把墙上的字画统统收起,随便找了一个口袋,把案台上的物件一股脑地塞进去,全部丢在了墙角,眼不见为净。
悕雪总算缓了口气,但是她觉得此刻,自己不能再继续待在里屋里了,于是“哗啦”一声用力地掀开幕帘,幕帘后的司马澄显然是惊了一下,转过身去,先半眯着眼看了悕雪一眼,只见她怒气冲冲,而后又瞥眼望去,看到了里屋的变化,好像也明白了什么。
“殿下,该用膳了。”司马澄身体前倾,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悕雪瞪了他一眼,没好气地坐到了食桌前,如今再看那狭长的琴几,悕雪瞬间明白那些“不常见”设计的用处,一想到自己昨夜还在上面睡了一夜,不禁觉得浑身难受,恨不得扒掉自己一身皮。
司马澄正要坐下,悕雪恼羞成怒,第一次对司马澄摆起了主子的架势。
“谁让你坐的?”悕雪冷言。
司马澄的身体僵在那里,反应过来后离开起身,抖了抖衣摆跪在在悕雪面前。
悕雪有些诧异,自己高高在上而司马澄低眉折腰的姿态,还是第一次,但这并不能缓解悕雪心中的愤怒和羞愧。
“既然你知道,那就跪好了,我来问你……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悕雪双腿张开,手撑在腿上,身体前倾,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。
“城北时花楼。”司马澄低垂着头,声音不大也没有多余的话。
时花,时花,天有四時,春秋冬夏,花开有信,时花虽美,却如潢潦易涸。以时花喻女子,取容颜易老,若凋零,则替之之意。
一听到这名字,刚刚好不容易冷静下来,此刻,悕雪瞬间又觉得是一阵脑热,身体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,她是为因天下男子而羞,为天下女子而气。但她今天真的面红耳赤了太多次,身体好像都习惯了。
“时花楼是什么地方?”之前司马澄总喜欢逼迫她说那些她不想说的话,如今悕雪也以眼还眼,以牙还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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