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高轩过-《肆意神尊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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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望园忙点头道:“药吃过后,出了身大汗。已经恢复如昔。他本来要亲自来谢您。家里人不放心,让小人前来代劳。”
话说完以后,都不知道自己该站着还是该跪着,颇有些惶恐无措。
李贺温言道:“令兄乃阳亢之症,平日里要戒酒戒怒。多吃些菜蔬。日常多注意些,就没有大碍。”
冯望园忙唯唯称是。放下所送的礼品还有银两,就想告退。
裴度突然沉声道:“慢着,有句话老夫要嘱咐于你。李公子不是行医之人,救你兄长性命,是一时义举。你们只可铭记在心,不可四处宣扬。如被老夫知道此事外泄,定不饶你。”
裴度凌厉的气势,吓得冯望园瑟瑟发抖。嘴里连声称是。
裴度这才袍袖一挥,道了声:“下去吧!”
等冯望园带着伙计走后,李贺对裴度拱手道:“裴公,您这是何苦?长吉悬壶济世,何须隐姓埋名?长吉并不以行医为耻,家母对此也无异议。”
这是怪自己多管闲事了,裴度心中苦笑。
仍语重心长道:“长吉还没入仕途,不知人心险恶。你济世之心虽好,却容易被人诟病。老夫适才所言,也为你日后着想。别因些许小事,坏了自己的前程。你要三思啊!”
裴度的话,韩愈颇为认同。
也劝道:“君子仁义之心不可缺。但行止有所为有所不为。在科举大事之前,一切皆可从权。长吉不可执着。”
这两位长者皆对李贺的前途看好,不忍见他因一些小事影响大局。李贺如何不明白他们的殷殷之意。但不好就此言明,这次科举之路根本没希望。为了不让二人为此事悬心,诺诺地答应下来。
这时,沈亚之和杨敬之已经将诗稿抄好。裴度在茶过三巡后,就站起来携同韩愈告辞。李贺三人忙送出门外,裴度在客栈门口却邀请韩愈上他的轿子。显然是有话要说。
韩愈会意,和李贺三人一一作别后,就登上了晋国公的八抬大轿。裴度在轿子起了后,数度沉吟。
才问道:“退之,以前曾听你说起,长吉的妻子过世有段时间了吧!”
韩愈点头,疑惑地看着裴度。
“他家中母亲,可有为他续弦之意?”
裴度问过后,见韩愈满脸迷惑。叹道:“我家中有一适龄孙女,姻缘上几度不顺。退之不妨为老夫的孙女保个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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