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嘘!”弗拉塔塔头也不回,眼睛一眨不眨:“那个中原人……他要赢了。” 侍女一愣,场中明明是王子殿下占尽上风。 话音未落,场上局势,陡然一变。 第三十招。 弗拉保尔一记猛烈的横斩落空,旧力已尽,新力未生。就是这个瞬间。 一直被动闪避的陈庆之,动了。 他不再退,反而向前踏出一步。 这一步,像是算准了潮水的涨落,精准地踏进了那道稍纵即逝的空隙里。 长剑不再格挡。 它像一道沉默的闪电,悄无声息地,贴着弗拉保尔的弯刀,逆流而上。 弗拉保尔瞳孔猛地收缩。 他想收刀回防,却发现对方的剑,像附骨之疽,死死黏住了他的刀身,让他动弹不得。 一股阴冷的寒意,顺着刀身,瞬间传遍全身。 “噌——” 一声轻微的摩擦声。 陈庆之的剑尖,已经抵在了他的喉结上。 冰冷,刺骨。 时间,仿佛在这一刻停滞。 大殿内,落针可闻。 只有那支信香,还在不紧不慢地燃烧着,青烟袅袅,刚刚烧过一半。 弗拉保尔僵在原地,他能感觉到,只要对方再进一分,那锋利的剑尖,就能轻易地刺穿他的喉咙。 他输了。 输得干脆利落,毫无悬念。 他看着陈庆之那张依旧平静无波的脸,那双深邃的眼眸里,没有胜利的喜悦,也没有半分嘲弄。 仿佛击败他,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 弗拉保尔缓缓地,松开了握刀的手。 “哐当。” 弯刀落地,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,也敲碎了这凝固的死寂。 “我输了。”他开口,声音有些沙哑,却掷地有声。 陈庆之收回了长剑。 挽了一个剑花,还剑入鞘。 动作行云流水,仿佛刚刚经历的,不是一场生死之搏,而是一次寻常的演练。 “承让。”他对着弗拉保尔,微微颔首。 “哈哈……哈哈哈哈!” 王座之上,弗拉米尔猛地站起身,发出一阵雷鸣般的狂笑。 他像一头巨熊,大步走下台阶,蒲扇般的大手,重重拍在陈庆之的肩膀上。 “好!好一个中原人!” 陈庆之身形晃了晃,肩胛骨被拍得生疼,脸上却不见丝毫变化。 弗拉米尔眼中的欣赏之色,再也无法掩饰。 他上下打量着陈庆之,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。 “你叫陈庆之?” “是。” “很好。”弗拉米尔点了点头,他转过身,目光扫过大殿内那些神情复杂的贵族,声音洪亮如钟:“我天胡,敬佩强者。陈部长,你,赢得了我的尊重。” 他话锋一转,目光落回陈庆之身上,那双浑浊的眼睛里,闪烁着一种属于狼王的、势在必得的光。 “既然如此,我们便不谈那些铁矿石和战马了。” 陈庆之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。 “我给你一个更好的选择。”弗拉米尔咧开嘴,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:“做我的女婿。娶我的女儿弗拉塔塔,成为天胡的驸马。” “从今往后,你陈庆之,就是我弗拉米尔的半个儿子。整个天胡草原,都将是你的后盾!” 此言一出,满殿哗然。 珠帘后,弗拉塔塔的脸“腾”地一下红透了,她跺了跺脚,又羞又喜,偷偷地望着陈庆之的身影。 副使的脸色,却瞬间变得惨白。 这不是结盟,这是吞并。 一旦陈庆之成了驸马,那北境,乃至整个共和国,在天胡面前,便永远矮了一头。 “部长……”他焦急地低唤。 陈庆之抬起手,制止了他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