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你不知道,南方多清流吗?” “略有耳闻。” “以出身地域结党,自太上皇禅让以来愈发壮大,自诩清流,行党争之实。” “这么说,你家和咱们司业算清流?” 陈诩点了点头。 贾环琢磨了一下:“南方多清流,那北方就多浊流了?” “北方文官多依附武勋,在清流眼里,可不就是浊流吗?” “那两淮巡盐御史林如海算什么?” 陈诩看了看于既白:“这你得问咱们的淞江名门于公子了。” 于既白抹了抹鼻子:“族学都不容我,可不敢名门。” 跟着他对贾环道:“算近臣。” 陈诩补充道:“孤臣。” 于既白听到这话无奈的笑了笑。 贾环琢磨出味道来了,合着这国子监根本就是个小朝堂。 他想起贾敬的话,问了最后一个问题。 “清流是旧太子党吗?” 于既白道:“旧太子党是清流,旧太子党式微,但是清流趁着禅让这段时间逐渐做大。” 贾环听着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,逐渐琢磨起来。 北方浊流背后是武勋,武勋再背后是太上皇。 南方清流本身就有权,天然和新皇帝坐不到一起。 上有太上皇制约,下有清流做大牵制。 合着皇帝也没人可用。 皇帝想要用人,除了对抗清流,清算武勋,还得培养近臣。 把陈诩嘴里“孤臣”前面的“孤”去掉,形成“皇党”。 贾环至此心里已经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。 他对着陈诩和于既白拱手道:“要是每日都不必上早课,只是在崇文阁抄抄书,环无所谓。” 于既白激动的站起身来,紧皱眉头,担心道: “这……这怎么能行?你不能只听陛下安排的巡讲啊,这早课同样重要!” 陈诩则是端坐床上,眯着眼睛盯向远方,跟着附和:“你这样很难过月考……” 贾环心中想的是,既然他是准皇党,那么去做什么事皇帝应该都会支持,至少默许。 山西代山那边的矿场运作的很好,他进崇文阁抄书,一则可以避祸,二则可以看看能不能再抄出些产业来。 贾环对着二人道:“这不是还有你们吗?我以后每月初一十五放假给你们带好吃的,你们平日里把早课讲的给我说一遍不就好了?” “这……” 第(1/3)页